2010年3月28日 星期日

阿公帶我回家 Terre et Cendres (Earth and Ashes)






片名: 阿公帶我回家
原文: Khakestar-o-kh (Terre et Cendres) (Earth and Ashes)
導演: Atiq Rahimi
編劇: Kambuzia Partovi、Atiq Rahimi
攝影: Eric Guichard
演員: Abdul Ghani、Jawan Mard Homayoun
出品: 2004年







電影的開場,荒涼山脊漫天沙塵的典型阿富汗地景拉開了序幕。未完成的道路,損毀的橋樑,坦克的殘骸,老爺爺帶著五歲的孫子踏上另一個艱難的旅程,探訪在礦區工作的獨子。老爺爺的村莊在炮火轟炸中,幾乎失去所有的親人,甚至所有的村莊鄰居。「一個故事有30種說法。」人們面對突來的悲劇,只求以善意的謊言試圖暫時安撫倖存的人,在創傷中瘋狂或失去語言的人。

無名的婦女和女孩躲在坦克陰影下,在固定的時間出現,又在固定的時間搭上卡車離去,日復一日。軍人押解著軍犯,他因為在戰爭中被迫攻擊自己的村莊而轉身襲擊軍隊中士。「殺人何時變成犯法了?」

小男孩在轟炸巨響中失去聽覺,而他年紀太小無法理解這樣的事實,以為周遭所有的人都失去了聲音。「我們要去那裡?去有聲音的地方嗎?」他沿著坦克殘骸鑽上爬下,「坦克偷了聲音,聲音在坦克裡。」他只記得媽媽有聲音,奶奶、叔叔也有聲音,所以爺爺是將他們藏在地下,以免他們和其他人一樣失去聲音。這是五歲小男孩對親人死亡的理解。

一次次錯過開往礦區的卡車,老爺爺的內心起了掙扎猶豫,或許是真主不要他前往礦區?以免他唯一的兒子無法承受悲痛。

橋頭雜貨攤的長者有他的生命體悟。「你必需去安慰他,分擔他的悲傷,他必需瞭解,戰爭就是戰爭,戰爭自有其定數。告訴他,他的父親、兒子還活著,這已經是萬幸了。」「戰爭和獻祭是一樣的道理,要不就是血染雙手,要不就是被人割斷喉嚨,願真主保佑他免於血染雙手,他可以沉浸在悲痛中,或是去報仇雪恥。」「人生有高低起伏,我們如波浪在死亡的海洋上浮浮沉沉,你要幫助兒子瞭解人生的起伏,去教你的兒子重新生活下去。」

另一橋頭的關卡守衛也有他自己的人生體悟。他一次次冷漠不耐的回應老爺爺,因為他滿懷憤恨,戰爭的傷痛讓他變的冷酷無情。「傷痛要不就是化成淚水,從你眼中流出,要不就是化為利刃,從你口中吐出,再不然就是變成不定時炸彈,哪天突然爆炸。」

在長者的鼓勵幫助下,老爺爺終於踏上往礦區的旅程,但他沒能見到兒子一面,礦區的員工各有其善意說詞。老爺爺存著一絲希望留下兒子相贈的煙盒,期待唯一的兒子帶著煙盒回家。「人要靠著希望才能活下去。」

漫天塵沙中,老爺爺掬起一把塵土灑向空中,朝著來路走去。

阿富汗的電影工業因為戰爭而停滯了十年以上的時間。2001年911事件之前,伊朗著名導演穆森‧馬克馬巴夫(Mohsen Makhmalbaf)拍攝了『坎大哈』Kandahar一片,提醒世人關於阿富汗這個被遺忘的國家。2003年Siddiq Barmak的電影『少女奧薩瑪』Osama為世人揭示了塔利班治下的婦女困境,2004年阿提克‧拉希米(Atiq Rahimi)在阿富汗境內拍攝了這部感動人心的『阿公帶我回家』Terre et Cendres,長年戰爭中的阿富汗,每一部電影皆彌足珍貴。

阿提克‧拉希米(Atiq Rahimi)出生於喀布爾的傳統文學家庭,16歲的舉家印度流亡之旅改變了他的一生。因為雷奈的經典電影《廣島之戀》而深受震撼,當時阿富汗正處於蘇聯的侵略戰爭中,阿提克決心為阿富汗拍攝一部電影而且這部電影必需在喀布爾拍攝。

蘇聯入侵阿富汗後,截斷交通和電力管線,並佔領了Pol-e-khumri礦區。1981年時年20歲的阿提克身為記者,與聖戰士游擊隊併肩作戰,深刻體認到戰火中阿富汗百姓所遭受的痛苦磨難。行軍中,他目睹一位老人和小孩坐在橋頭,蘇聯軍隊炸毀了他們的村莊,無家可歸的爺孫倆雙眼充滿了無助和恐懼。『阿公帶我回家』的故事就這樣在阿提克的心中蘊釀開來。

1984年,阿提克和許多阿富汗難民一樣徒步整整九天九夜逃難到巴基斯坦,在法國大使館尋求政治庇護,從此展開他在法國的流亡生涯。在法國,阿提克一心一意研讀電影課程,但一直要到10年之後,他才得以整理阿富汗的記憶寫下『阿公帶我回家』Terre et Cendres一書,「這個故事關於悲傷、戰爭,還有我那因為戰火而瘋狂的家人…。」他希望他的文字能夠提醒世人關於阿富汗被遺忘的戰爭悲劇。至於他心中的多年電影夢想,足足要到22年的漫長等待後才終得以實現。

現年80歲的阿卜拉•賈尼(Abdul Ghani),在電影中飾演阿公戴斯塔吉。現實生活中的他一輩子從事過無數營生行業,他演出這個角色,是因為他要養活自己的家人,他的妻子與長子在轟炸中失去雙腿,他必需不停地尋找工作機會掙取每一分錢。

2010年3月26日 星期五

美軍秘繪海外戰場「人文地圖」

轉貼來源: 新浪新聞中心
http://www.sina.com.cn/   2010年03月26日11:54 《環球》雜誌

《環球》雜誌駐華盛頓記者/蔣國鵬

在熱映的電影《阿凡達》中,人類為了獲取潘多拉星球的資源,發動了逼迫該星球原著民納美人搬遷的行動。當人類的戰爭機器向納美人的「家園樹」逼近的時候,他們借助了一種先進的地圖——根據融入納美部族的人類科學家提供的信息製成的「人文地圖」。

結合「偵察員」提供的信息,並在強大的3D技術支持下,這種「人文地圖」將「家園樹」及其周邊的人文環境狀況展示得無比清晰通透。這或許就是「人文地圖」這種概念迄今為止最為具像的展示。

其實,像該片導演詹姆斯•卡梅隆那樣豐富的想像力不僅僅存在於夢幻般的影像之中,在現實中,「人文地圖」已經悄然裝備美軍。

「人文地形小組」部署伊、阿戰場

美國專業防務期刊《國防》近來刊登了一篇題為《「人文地圖」成為重要戰爭工具》的文章,稱美國軍方已經充分認識到經社環境、文化形態、價值觀等人文因素對於贏得在阿富汗和伊拉克反暴行動的重要性,並已經開始繪製包括諸如地區部落關係、種族淵源、宗教和語言在內的詳盡的「人文地圖」。

「人文地圖」的繪製是美國陸軍「人文地形系統」(HTS)項目的重要內容。該項目組織者招募了一批人類學家和社會學家,將他們組成「人文地形小組」(HTTs)派往阿富汗和伊拉克戰場,擔任作戰部隊的文化顧問,幫助指揮官們掌握和理解當地人文環境,以確保美軍的行動更具效率。這些科學家在前線的另一項重要任務就是採集當地人文環境信息,並將相關數據輸入到「人文地圖」的繪製軟件中。

每支「人文地形小組」由五人組成,包括兩名從社會招聘的人類學家或社會學家以及三名來自美軍或聯軍的團級以上專家。根據美軍方面提供的數字,截至2009年1月,共有27支「人文地形小組」被安排同美軍在阿富汗和伊拉克戰場的作戰部隊共同行動。其中21支小組在伊拉克,6支小組在阿富汗。

《「人文地圖」成為重要戰爭工具》的作者格蕾斯•簡對於「人文地圖」被應用於戰場非常推崇。簡援引弗吉尼亞州社會文化情報分析公司SCIA首席執行官斯文•約翰遜的話介紹了「人文地圖」的優越性:訓練有素的人文環境分析員可以迅速打磨文化事實並將之與地理空間數據合為一體,繪製出傳統分析員通常不會考慮的地圖。他們不僅會確定部落、少數民族和宗教派別的位置,還會記錄下態度——某個民族的信仰和價值觀——並對哪些地方容易發生或不容易發生某些行為加以註解 ……

重要的作戰工具?

簡認為,「『人文地圖』成了美軍在阿富汗和伊拉克戰場重要的作戰工具」。不過,能夠支持這一觀點的論據並不多,即便她在自己的文章中也沒有提及具體事例,而美國軍方「人文地形系統」網站的主頁上也鮮有闡述。

證據的匱乏已經使「有效性問題」成為美軍「人文地形系統」及其「人文地圖」飽受輿論抨擊的最大軟肋。換言之, 「人文地圖」提供的信息在多大程度上能夠為美軍行動提供重要決策參考以及對作戰部隊產生影響,都還是未知數。

儘管「人文地形系統」的概念早在2006年就被美國軍方提出,但是從技術角度來講,將人文社會科學同政治軍事需要有機結合起來絕非易事。

在其作品集《戴維•彼得雷烏斯將軍最愛的蘑菇》中,從事美國國防和政治事務報道的獨立撰稿人約翰•斯坦頓抨擊 「人文地形系統」是對美國納稅人稅款「荒謬的浪費」。通過與一些曾親身參與「人文地形系統」的專家和業內人士的接觸,以及自己長期跟蹤相關報道,他得出了這樣的結論:「人文地形系統」是一出「絕對的鬧劇」。

今年1月26日,多位美國著名人類學家聯名致信國會眾議院議長南希•佩洛西、參議院臨時議長羅伯特•貝爾德以及眾、參兩院軍事委員會和撥款委員會主席,強烈反對「人文地形系統」項目及其擴大方案。這些人類學家認為,「人文地形系統」是對人類學和其他社會科學專長的不當及無效使用,要求國會立即停止對該項目的撥款,取消該項目的擴大方案,並慎重考慮確保阿富汗、伊拉克及其他地區和平的替代性方案。

為了反對美軍「人文地形系統」,美國人類學家協會列出了四點理由,其中最重要的一點便是,沒有任何公開的、獨立的評估——不論是正面的還是負面的——能夠支持「人文地形系統」對於美國在阿富汗和伊拉克戰場行動的有效性。其次, 「人文地形系統」是危險和魯莽的。目前已有三名被派往阿富汗和伊拉克戰場進行「人文地形系統」活動的科學家遇害,而士兵們則抱怨保護這些科學家使得他們的生命處於危險之中。第三,「人文地形系統」揮霍掉大量納稅人的稅款,自2006年項目設立至今已耗資大約2.5億美元。第四,該系統因有悖於人類學和其他社會科學的專業道德和紀律而「不能被認為是合法的人類學實踐」,是人類學「不可被接受的應用」。

很多人類學家認為,「人文地形系統」本質上已經成為美軍為加快「殺傷鏈條」上的行動速度而進行的情報採集分析行動,而不是以減少軍隊和平民傷亡為目的的高尚項目。

美國如何面對「文化戰爭」?

有意思的是,幾乎在人類學家聯名反對「人文地形系統」的同時,簡在《國防》月刊上發表了《「人文地圖」成為重要戰爭工具》一文。那麼,這兩種聲音在發生碰撞之後將留下怎樣的迴響?

八年前,當布什政府決定發動阿富汗戰爭時,很多人大膽預言:阿富汗將成為新的越南。八年來,阿富汗戰場局勢的發展給這一預言提供了足夠多的證據支持。對於「接手」了兩場戰爭外加金融海嘯的奧巴馬政府而言,美國在阿富汗戰場只有一條道路可走:除了取勝,別無選擇。

2009年3月,躊躇滿志的奧巴馬公佈了阿富汗戰略,提出要破壞、瓦解並最終擊敗「基地」組織及其極端主義同夥並防止他們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捲土重來。然而阿富汗局勢的惡化迫使奧巴馬在八個月後便匆匆調整阿富汗戰略,除增派三萬兵力使駐阿美軍規模達到十萬外,最大動作當屬加大對阿富汗的民事投入。

持續八年的阿富汗戰爭已經使美國的決策者們認識到,在塔利班政權被美軍強大的軍事機器推翻後,這場戰爭便開始超越狹義的戰爭範疇,而成了一場「文化戰爭」。這一點,同美國在伊拉克面臨的情況有些相似:在多數民眾看來,美國是「 佔領者」而非「解放者」,因為它根本不理解這裡的宗教與文化。國際關係史上的很多案例已經能夠證明,單純依靠軍事和政治手段難以打贏「文化戰爭」,對此,美國人應該有更為深刻的體會。

現在的問題在於,美國加大民事投入能否贏得阿富汗民心,並最終贏得戰爭?美國如何做到尊重阿富汗人民的生命、宗教和社會文化?動輒誤傷誤殺平民,將西方民主價值觀強加於人,或許只會招致更多的反抗。

2010年3月21日 星期日

當戰爭「進步」為線上遊戲

無人偵查戰機的發明是文明的進步嗎?攻擊國的傷亡人數減少相對被攻擊國的無辜傷亡人數增加是戰爭的必要之惡嗎?Gilbert Achcar在『野蠻的下一個社會』一書中提醒我們,看不見戰場實況的戰爭會讓軍人更加野蠻殘酷。


轉貼:人間福報 - 【I‧電癮】極限遊戲 不只是遊戲
(http://www.merit-times.com.tw/NewsPage.aspx?Unid=172650)

沒有信仰的「戰爭」

軍事行動中不能缺乏的是有效的政治思想:「確定的目標、感情的號召、道德判斷的權利及行動的基礎」,即使是恐怖行動(Terroirism)也必然出自於可循的動機。然而片中世界觀把人的腦袋裝上操縱介面,「出租」身體使用權的概念設定,把人性的部分完全地抹殺。沒有想法,片中拿著真槍殺戮的戰鬥員淪為玩家操縱的一具真人傀儡,即便使用真槍實彈,與舊時代羅馬競技場中血腥的奴隸鬥獅一般,誠如片名,充其量也只是「遊戲」而已。

非人的戰爭

自一九九五年以來,現實世界中配置有地獄火飛彈的美國無人偵察機掠食者(MO1-Predator),在世界的各個戰場:阿富汗、巴基斯坦、波士尼亞、伊拉克與葉門中都看得到美軍的部署。對於恐怖份子,負責操控掠食者的駕駛操控員可在千里之外透過高解析的螢幕比對確定身分後按下按鈕,毫無風險地炸死目標。

研究戰略用途上機器智慧的夏奇教授(Noel Sharkey)在接受英國廣播公司BBC採訪時,形容這些無人偵查機的駕駛員:

「白天坐在電腦螢幕前執行戰地任務,晚上則是回到家中與親人共進晚餐……,科技的進步已經大幅度地改變了戰爭的本質。」操控滑鼠鍵盤與飛行搖桿進行按鈕戰爭,已經不是科幻電影的情節。

儘管掠食者平添誤傷平民的數字、並且在道德上引發大幅爭議,但與戰場上大兵性命損失相較而言,前者已經成為必要之惡;夏奇教授坦言,自行判斷敵我並且進行攻擊的人工智慧,已經在研發。在可見的將來,非經由人為操控的機器來決定生殺大權的飛行載具已是趨勢。

科幻,人性的邊緣

三十年前《星艦迷航記》出現的大型觸控式螢幕,網友戲稱為蘋果i系列的始祖。而科幻情節中的複製人就是現實生活中桃麗羊的濫觴,這些日新月異的科技文明不斷地與人性產生衝突。《極限遊戲》則是藉由操控死刑犯來代替操控者來進行非理性的戰鬥。追求科技與文明的背後,不能被人工智慧取代的「工人智慧」與對他人的慈悲與憐憫才是最後一絲人性本質。









兩名美國軍人正在操控無人偵察戰機







2010年03月18日 08:24 來源:重慶晚報 (責任編輯:王惠綿)

由於傷亡小、代價小等優點,無人戰機成為美軍和情報機構近年來下血本發展的軍事項目。無人機駕駛員坐在美國本土的控制室裏,對著電腦螢幕動動操縱桿,就能達到殲滅敵人目的。德國媒體近日探訪了這群有“遠程戰士”之稱的美國無人機駕駛員,揭開他們有別於一般戰士的神秘生活面紗。

“打仗”像打遊戲

在內華達州的克裏奇空軍基地,兩名駕駛無人戰機的美國大兵正端坐空調房執行空襲任務。他們面前各自有5個監視螢幕、1個電腦鍵盤和1個操縱桿。電腦傳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兩名乘客——包括5號目標,已經進入大樓。”女人回答:“確定目標。”坐在她身旁的男人說:“兩架‘掠食者’的8枚導彈、2個炸彈準備完畢。”主螢幕上顯示著千里之外的街道高空俯瞰圖,畫面中,兩名目標人物走出大樓後,坐上一輛卡車揚長而去,一舉一動都被電腦瞄準器鎖定住。男人按下紅色按鈕,併發布指令:“3、2、1,發射。”卡車在一聲爆炸中消失。“幹的漂亮。”男人說。

整個空襲行動只用了2分鐘,整個過程就像是一場除去聲音效果的電腦遊戲。

每天工作8小時

美國有兩個無人機基地,指揮部位於兩個不同地點。中情局的無人機基地位於美國東岸弗吉尼亞州的中情局大樓,它與阿富汗首都喀布爾相隔1.1萬公里;而美軍的無人機基地在西岸內華達州沙漠地區的克裏奇空軍基地,美國空軍第42攻擊中隊的成員部署在內華達州的基地,負責駕駛飛往阿富汗的無人機。操作員卡拉汗戲稱自己和同事是“戰鬥上班族”。“早上我們要麼和人拼車、要麼坐公車上班,每天上8小時班,然後下班回家。

轉貼來源:
http://big5.ce.cn/gate/big5/intl.ce.cn/qqss/201003/18/t20100318_21139517.shtml

2010年3月19日 星期五

1951年法國邪惡麵包事件 疑美國中情局實施大腦控制實驗







發生村民“集體瘋狂”事件的法國Pont-Saint-Esprit







轉貼來源: NOWnews
http://www.nownews.com/2010/03/13/334-2579529.htm

國際中心/綜合報導 (2010/03/13 16:02)
1951年8月16日法國東南部一個小村,數百名村民一夜之間集體出現頭痛、嘔吐和精神錯亂症狀,整起事件至少造成5人死亡,數十人被關進了精神病院,當時警方與科學家調查後認為,罪魁禍首很可能是當地的一名麵包師傅,其所生產的麵包被一種易引發幻覺的麥角菌污染。然而,美國調查記者小阿爾巴雷利在經過詳細調查後驚爆內幕,直指村民集體精神錯亂因為美國中情局用迷幻藥,對他們進行了絕密的大腦控制實驗。

上個世紀50年代,法國東南部蓬聖埃斯普里村本來是個風景如畫的小村莊,然而就在1951年8月16日,一場夢魘般的厄運突然降臨村莊,300多名村民一夜之間突然集體出現頭痛、嘔吐和精神錯亂症狀。有瘋狂村民跳入河中試圖淹死自己,他甚至尖叫著聲稱有一群蛇正在吃自己的腸子;還有一名11歲小男孩將祖母當成惡魔,試圖用手掐死祖母;甚至有村民大喊一聲「我是一架飛機」後,就從二樓窗戶上跳下去,摔斷雙腿的他竟然還爬起來繼續走了50公尺。

有一名瘋狂的村民,甚至聲稱他看見自己的心臟從腳跟處「逃」了出來,並哀求醫生將他的心臟重新塞回體內,還有許多人表示看到吐火的飛龍與怪獸。村民們集體精神錯亂的怪事震驚了世界,美國《時代周刊》當時寫到「一些村民瘋狂地砸自己的床,尖叫著稱他們的身體中正在長出紅花,還有村民稱他們的大腦已經變成了熔化的鉛。」集體瘋狂事件最後導致至少5人死亡,至少數十名村民被關進精神病院。

當地警方與科學家隨即展開調查,最後一些科學家認為,導致村民集體瘋狂的罪魁禍首可能是當地一名生意興隆的麵包師傅。科學家懷疑,麵包師傅用所使用的麵粉可能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一種容易引發幻覺的麥角菌給污染了,進而導致吃了該麵包店所販售麵包的村民們出現了精神錯亂的症狀,此事件也因而被人們稱做是「邪惡麵包」事件。

當時雖然有種理論認為,麵包可能被人下了一種名叫「有機汞」的毒藥,但不管是哪種原因,村民集體瘋狂似乎都和這名麵包師傅的麵包有關。然而就在邪惡麵包事件屆滿60周年後,美國調查記者小阿爾巴雷利卻在新書《一個可怕的錯誤︰弗蘭克‧奧爾森的謀殺和中情局的秘密冷戰實驗》中披露了驚人內幕,小阿爾巴雷利表示,出現集體精神錯亂的法國村民並不是因為吃了感染霉菌的麵包,而是因為美國中情局用迷幻藥對他們進行了絕密的大腦控制實驗。

小阿爾巴雷利是在調查美國陸軍特別行動師的生化學家弗蘭克‧奧爾森於1953年突然「自殺」橫死事件,在查閱美國中情局文件時偶然發現此一真相。小阿爾巴雷利指出,當法國小村發生集體瘋狂事件後,那些調查此案和提出邪惡麵包理論的科學家,都替瑞士著名山德士製藥公司效力,而該公司當時又一直為美國中情局與美國陸軍秘密提供實驗用的迷幻藥。

小阿爾巴雷利發現的一份中情局文件顯示,一名中情局特工與一名山德士製藥公司人員在交談中提到了蓬聖埃斯普里村的秘密,這份中情局文件顯示,發生在法國的怪事並不是由霉菌,而是由一種叫二乙胺的迷幻藥引發。小阿爾巴雷利還對奧爾森的兩名前同事進行了採訪,他們都表示,法國的集體瘋狂事件是美國中情局與美國陸軍對村民秘密進行大腦控制實驗的結果。針對小阿爾巴雷利新書中的種種指控,美國中情局至今尚未發表任何評論。

2010年3月15日 星期一

Sur La Route - Gérald De Palmas



Sur La Route - Gérald De Palmas

Entre toute autre chose
J'aurais dû m'arrêter faire un pause
Mais j'étais trop pressé
N'aurait-on pu attendre un été

Erreur fatale
J'aurais dû t'écouter
Je ne dissociais plus le bien du mal

Car j'étais sur la route
Toute la sainte journée
Je n'ai pas vu le doute en toi s'immiscer
J'étais sur la route
Toute la sainte journée
Si seulement j'avais pu lire
Dans tes pensées

J'avais perdu l'habitude
Le sentiment profond de solitude
Je ne m'apercevais pas
Que tu étais derrière chacun de mes pas

Erreur fatale
Vient le temps des regrets
Je me noie dans un verre de larmes

Car j'étais sur la route
Toute la sainte journée
Je n'ai pas vu le doute en toi s'immiscer
J'étais sur la route
Toute la sainte journée
Si seulement j'avais pu lire
Dans tes pensées

J'ai fait mon malheur
Car j'étais sur la route
Toute la sainte journée
Je n'ai pas vu le doute en toi s'immiscer
J'étais sur la route
Toute la sainte journée
Si seulement j'avais pu lire
Dans tes pensées
Si j'étais vous
Vous cheveux d'ange
Se mélangent et la candeur
De vos desseins me fait peur

Vos rêves d'échange
Réarrangent ma mauvaise humeur
Je reprends goût à la douleur

2010年3月14日 星期日

阿富汗的罌粟田


今年三月初美國國務院公佈的2010國際毒品管制策略報告指出,世界上90%的鴉片罌粟依然是在阿富汗種植生產。海洛因的販售不僅在歐美,更及於蘇俄、中亞諸國甚至非洲。

阿富汗的鴉片生產始於1980年代的蘇俄戰爭,聖戰士游擊隊憑藉鴉片收入以應付龐大的軍事費用,最初阿富汗單只種植罌粟,將收成的果實賣給鴉片販子,在巴基斯坦製造成海洛因再轉售歐洲,塔利班當權後也開始在阿富汗境內興建工廠自行提煉海洛因。

鴉片買賣的穫利,種植罌粟的農民僅佔1%,當地毒販約佔2.5%,海洛因通過某些國家的費用約佔5%,其餘穫利均在歐美毒梟手中。蘇俄戰爭中,阿富汗僅有的約10%農田、灌溉溝渠遭受轟炸破壞,農民開始種植罌粟謀利維生,罌粟種子到結成果實只需四個月的時間,不需灌溉施肥照顧,採收方便讓男丁上戰場的阿富汗家庭婦女老人小孩皆可從事生產,運輸輕便可避免卡車運輸的地雷風險和運銷費用。當時的美國情報局採取默許的態度,因為他們評估的「當地產值」實在微不足道,而他們一心一意將焦點放在對蘇聯的戰事上。情形一如當年的越戰期間,鴉片運輸路線即美國中情局的武器私運路線。

鴉片的驚人產值不僅在於產品本身,更包括貿易和運輸路線。1980年代巴基斯坦是阿富汗鴉片提煉海洛因的最大產國,也是最主要的運輸路線,直到巴基斯坦本國人口深受毒害才實施大力掃蕩,成功引進農作物替代計畫。

1997年塔利班當權之初曾與聯合國達成協調,由聯合國幫助引進新的現金作物,1998年聯合國撤出阿富汗,這個計畫一直未被認真執行。

2001年塔利班政權被推翻後,阿富汗的鴉片產量即持續增加,2007年阿富汗鴉片產量達到創歷史紀錄的8200噸,占世界總量的93%。2008年6月13日法國在巴黎召開阿富汗援助國部長級會議,籌集200億美元經援阿富汗的掃毒行動,參加會議的有八國集團(G8)、聯合國等80多個國家和機構,援助總額超出主辦國法國的預期。之後兩年,阿富汗的鴉片產量和價格均有下降,但重新掘起的塔利班囤積鴉片以提高市場價格,確保鴉片帶來的豐富收益超過4.7億美元,支撐他們對美軍、聯合國維合部隊和阿富汗政府軍的對抗。

阿富汗政府在龐大國際壓力下,展開一波波的掃除鴉片行動,美國甚至曾經企圖以化學藥物灑遍阿富汗的罌粟田,以求迅速「解決問題」。阿富汗農民開始種植小麥,但是小麥的生長期長,需要灌溉和施肥,農民的生計再度陷入極度困境,也激發了更強烈的反抗情緒。從1980年到2010年,連年烽火中的阿富汗農民為維生種植罌粟,歐美毒梟坐收暴利,有誰真正正視並幫助阿富汗的窮苦農民解決他們最基本的生計問題?

2010年3月13日 星期六

神學士:歐瑪爾與賓.拉登的「全球聖戰」





書名: 神學士:歐瑪爾與賓.拉登的「全球聖戰」
原文: Taliban: Isam, Oil and the New Great Game in Central Asia
作者: 阿哈瑪.拉希德 (Ahmed Rashid)
譯者: 陳建勳,宋瑛堂,奚修君,胡菁芬
出版: 新新聞
出版日期: 2001年10月29日




在歷史上,阿富汗曾經因為它的地理位置而成就商業和文化的似錦繁華,西元七世紀的阿拉伯半島盡顯伊斯蘭教的神聖光彩,成為後世穆斯林嚮往的天堂。然而,中世紀十字軍的東征、伊斯蘭的沒落、乃至十九世紀帝國主義的興起讓曾有的輝煌逐漸黯淡,甚至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歷經多次外族入侵,阿富汗從未真正被征服,即使是面對挾持強大現代軍火武器的蘇聯,遁入崎嶇貧瘠的山區,一身破舊的傳統長衫頭巾,一把老舊的蘇聯AK-47衝鋒槍,只需要少量的水和乾果,阿富汗人以原始型態的部族聖戰迎戰蘇聯的現代戰爭。他們打贏了這場耗時10年(1979-1989)的戰爭,但卻付出了極高的代價-兩百萬人死亡,六十到兩百萬人殘廢,六百五十萬境外難民,兩百萬人境內流離失所,而長期戰爭遺留下更多艱難的問題-基礎建設蕩然無存,水電物資醫療供應幾近全無,全面荒廢的灌溉渠道、果園農地,無法計數的地雷,內戰不斷和塔利班的困境。

1994年底塔利班(神學士)在坎大哈戲劇性地崛起。1989年蘇俄撤出阿富汗後,擁兵自重的各地方派系軍閥陷入長期內戰,原已返回各地伊斯蘭神學院繼續研習可蘭經的學生們,特別是後來的塔利班領導人穆罕默德.歐馬爾等聖戰士游擊隊員對於武裝派系所製造的混戰狀態義憤填膺,他們幾次私下清談時局卻對解決之道只有模糊的概念。1994年一次戲劇性的軍閥相爭再次觸發民怨,歐馬爾號召30名神學士釐平了爭戰,鎮壓坎大哈部份好戰部族並予以繳戒,自此開啟了地方百姓紛向神學士尋求平亂之端,對於神學士雖仍心有疑慮,但他們選擇了相對和平與安全。神學士為阿富汗人創造了希望,希望一介單純的伊斯蘭神學院「學生」和嚴以律己的聖戰士領導人-而非武裝派系政黨-能為阿富汗帶來真正無私的和平。

事態的發展卻不在神學士的規劃預期之內。他們原先的目標是要重建和平、解除武裝、強化伊斯蘭法、維護阿富汗的完整與伊斯蘭特質,將權力遞交給「善良的穆斯林」政府。隨著征戰領域的擴大,神學士無以治理這樣一個全然陌生的國家版圖,只能以最嚴苛的方式執行僅知的可蘭經教法求取暫時的和平。然而,這樣嚴苛的普什圖律法在相對保守封閉的坎大哈等阿富汗南部地區或許被普什圖族接受,但一進入多樣族裔相對開放的中北部即面臨問題,氏族、部族間的共識、現代化機制、經濟的發展、伊斯蘭傳統價值與激進主義的發展疑慮都遠遠超出這些神學士的認知和執行能力,而外界勢力的干預更激化了這些問題的複雜難解。

蘇俄戰爭期間,美國與其盟國巴基斯坦、沙烏地阿拉伯暗助阿富汗游擊隊-聖戰士對抗共產主義蘇俄的勢力擴張,競逐中亞同時孤立伊朗。在美國招募穆斯林加入抗俄「聖戰」,與巴基斯坦、沙烏地阿拉伯代訓阿富汗游擊隊操作武器和作戰技巧,期間沙烏地阿拉伯瓦哈比教派在阿富汗巴基斯坦邊境廣設伊斯蘭神學院,鼓勵宣揚在戰前被阿富汗人恐懼排斥的激進伊斯蘭教義,美國中情局一直默許坐視這樣的狀態發展,甚至聽任激進教義納編入難民營學童的教科書,灌輸入阿富汗的兒童-後來的神學士,因為美國只願意專注於對抗蘇聯。而當蘇聯退出阿富汗冷戰形同瓦解,美國帶著勝利迅速離開阿富汗,將焦點轉移到波斯灣戰爭和南斯拉夫內戰,撤手阿富汗遍地武裝內戰,讓問題迅速漫延無法收拾。

1998年塔利班的勢力擴及阿富汗北部並掌握超越90%的領土,中亞爆發了另一次區域危機,伊朗指控巴基斯坦暗助塔利班並威脅出兵阿富汗,蘇俄、鄰近中亞諸國也以武器、金錢支持反塔利班的北方連盟。

巴基斯坦和阿富汗曾兩度因國界爭議而斷交,和美國一樣,巴基斯坦政府希望藉由支助聖戰士、神學士培植一個親巴基斯坦的政權,已解決國界線問題,一方面也拉長腹地以對抗印度的威脅,支援喀什米爾的獨立。巴基斯坦情報局在阿富汗的工作人員皆為普什圖族,他們和希克米亞、神學士的合作加深了自身的激進伊斯蘭思想,甚至計畫犧牲少數族裔及溫和穆斯林以進一步發展普什圖族和激進伊斯蘭勢力,這個想法和美國中情局計畫犧牲阿富汗人至最後一兵一卒以對抗共產蘇聯如出一轍。

國家安全的利益考量之外,各國對阿富汗政局塔利班的政策著眼點在於龐大的經濟利益-石油、天然氣、毒品、走私。1995年美國開始大力支持加州聯合石油公司在中亞地區興建一條經過阿富汗境內的石油管線,消解蘇俄在中亞地區的獨佔局勢並孤立伊朗,於是美國選擇支持塔利班,在局勢評估上,美國倚重盟國巴基斯坦尤其情報局甚深。巴基斯坦亟欲恢復經過阿富汗的卡車走私路線和興建新的石油管線,與此同時,他們也期望透過與普什圖族塔利班的交善,緩和西北邊境的普什圖族獨立危機,塔利班兩度受邀訪美與加州聯合石油公司的商訪,巴基斯坦居間促成功不可沒。沙烏地阿拉伯一心一意欲透過塔利班廣泛宣揚激進伊斯蘭教義,挹注大量金援、武器。這些牽扯全然無關阿富汗的利益,而塔利班在各利益團體的競相拉攏中,逐漸發展出自我生存之道,企圖爭取國際間的政權承認,但他們一直力圖在政治上擺脫各方勢力的影響。

神學士想要回到最原初的伊斯蘭理想,重建阿富汗為想像中七世紀穆罕默德的理想國。他們是阿富汗南部的杜拉尼普什圖族,在蘇俄戰爭期間所得到來自美國中情局和巴基斯坦的各項資源遠少於東部邊境的伽利尼普什圖族。在白夏瓦,受到承認與資助的七個游擊隊黨派並未包括任何杜拉尼普什圖族領導人,各派別始終相互猜忌對抗,內戰期間一度佔領首都喀布爾的北方聯盟屬於從未掌權的少數族裔-塔吉克族,塔利班奪回首都可說是重新掌握了杜拉尼普什圖族三百年來的統治權。但這個勝利卻深化了族裔間的分裂,戰爭已開始演變為族群、宗教派系屠殺。阿富汗的阿拉伯志願軍信奉激進的伊斯蘭瓦哈比教派,在白夏瓦即與極端普什圖族結盟並與溫和普什圖族和少數族裔決裂,在喀布爾和北部爭奪戰中,這個結盟也延伸為參戰的型式,並在日後發展為凱達組織,在阿富汗和各地形成一股恐怖勢力。

年齡層在14-24歲,神學士中的許多人出生在巴基斯坦的難民營,在當地的神學院受教育,可蘭經和游擊戰術是唯一的學習。他們沒有家族、氏族、部族的記憶,沒有歷史、文化、國家的傳承,這些戰爭孤兒唯一追尋的是想像中七世紀穆罕默德的伊斯蘭理想國,死後的天堂。他們對生長的巴基斯坦有一份特別的情感,巴基斯坦在初期的武器支援幫助了塔利班的成長壯大,而更多的神學士從巴基斯坦的神學院沿路加入他們的行列。

阿富汗複雜的族裔、文化、宗教派系使得建立現代國家機制的困難倍增。阿富汗人普遍信仰開明自由的遜泥哈納菲教派,其教義包容異己也不排斥世俗化,其教條不分階級、權利分散,難以導入高度中央集權的國家機制,但卻正好適合結構鬆散的阿富汗部族文化。部族結構在長期戰爭中瓦解,內戰後期的族群、宗教派系屠殺,塔利班一直清楚他們的政權無法在阿富汗取得一個全面的正當性、合法性,也不夠強到足以決定由誰擔任總統,這是塔利班無法突破的侷限,也是阿富汗持續動盪的原因。塔利班執行的嚴厲伊斯蘭法讓阿富汗原已崩潰的經濟加速惡化,婦女政策和童兵徵召讓國際經援大幅縮水,聯合國和國際人道救援被迫撤離,巴基斯坦與坎大哈的伊斯蘭學者大力說服歐瑪爾這些團體與西方勢力掛勾,意圖顛覆伊斯蘭,而塔利班卻因此而產生更大的反西方情緒,成為孤立的政權。

美國的阿富汗政策隨著華盛頓的遊說團體搖擺不定。1996年塔利班收復喀布爾之後,頒布了更加嚴苛的伊斯蘭法以鞏固首都的安定。這些宗教法特別是針對阿富汗婦女的極度壓抑隨著世界各國的媒體進駐而曝光,引起舉世譁然。美國的女權組織和好萊塢對柯林頓政府施加強大壓力而迫使柯林頓改變政策,1998年塔利班堅決支持賓拉登且拒絕簽署加州聯合石油公司合同,國際油價暴跌,伊朗新政府採行親西方的溫和政策,巴基斯坦則陷入嚴重的政經問題,走私、毒品和凱達組織恐怖活動讓美國不得不重新注視阿富汗問題,美國終於公開支持聯合國的調停政策,但美國的錯誤政策付出了最昂貴的代價。

聯合國在阿富汗的戰爭中扮演的角色毫無著力點。塔利班不信任聯合國的中立角色,北方聯盟不信任聯合國保護少數族裔的承諾,聯合國無力對周邊鄰國施壓禁運補給武器給各交戰派系陣營,任何一方均無視聯合國的存在。聯合國調停人霍爾:「協商過程一籌莫展,我們無法推動正常工作。我不認為阿富汗各派系領導人是傀儡,但他們的軍火總得有人提供。」各國罔顧聯合國的調停斡旋,阿富汗的和平遙不可及。

塔利班的發展衍生了兩項威脅西方的產物,阿拉伯志願軍-凱達組織和毒品。阿富汗的聖戰在美國中情局、巴基斯坦、沙烏地阿拉伯的推波助瀾下發展為全球的聖戰,來自世界各地的激進穆斯林在這場戰事中有了初次廣泛聯誼,學習到更多的游擊戰技巧、武器知識和更激進的伊斯蘭思想,並將之帶回自己的國家漫延成全球性的恐怖組織活動。美國更泡製了一個賓拉登神話,將他及全世界的穆斯林無限大妖魔化。諷刺的是賓拉登是在1996年由巴基斯坦情報局推薦給神學士和美國,以其龐大財力資助金錢、武器和阿拉伯志願軍。

賓拉登既非伊斯蘭學者,也非神學教師,1998年他所發出的終結美國的所謂神諭在伊斯蘭世界毫無任何道德意義。反而,在穆斯林眼中的他是一個為伊斯蘭聖戰散盡千萬家財,在艱苦的戰爭環境中與聖戰士同吃同睡無絲毫差別待遇的穆斯林,雖然,許多溫和的穆斯林並不認同他的激進手段。

美國前國務卿布里辛斯基:「全世界看待歷史的時候,那一個比較重要?是神學士,還是蘇聯王國的解體?是激進的穆斯林,還是解放中歐結束冷戰?」

美國自己又如何面對伊斯蘭世界的質問?一路偏袒以色列的建國無視巴勒斯坦的生存權利、波斯灣戰爭後,派駐大軍在阿拉伯半島的伊斯蘭聖地、因為拒絕交出穆斯林傳統意義上的客人賓拉登,而出動巡弋飛彈轟炸阿富汗、因為察無實據的大量毀滅性武器而出兵伊拉克、因伊拉克一再違反聯合國決議而施加多年禁運制裁,造成五十萬伊拉克兒童死亡,這些問題無法合理回應,伊斯蘭永遠無法和西方對話,恐怖組織活動永遠不可能平靖。

2010年3月7日 星期日

阿富汗之旅 The Journey to Kafiristan






片名: 阿富汗之旅
原文: Die Reise nach Kafiristan (The Journey to Kafiristan)
導演: 佛斯科度比尼 (Fosco Dubini)、杜納泰歐度比尼 (Donatello Dubini)
編劇: Fosco Dubini、Donatello Dubini
演員: 珍娜特韓 (Jeanette Hain)、妮娜派特 (Nina Petri)
出品: 2001年






電影的開場延續著一種冷冽疏離的鏡頭風格,黑白幾何圖案的拼貼地板,彷彿暗示著1939年當時新崛起的歐洲納粹圖騰。音樂,勾起人內心的情感。

「這本書不會給讀者帶來愉悅,也不像其他悲傷的書一樣,給讀者帶來安慰。這本書是關於走錯路,主題是絕望。」

「如果作家的唯一意圖是激勵讀者,那麼這個意圖在這裡無法達成,因為我們注定失敗,注定不幸。無可避免遭受苦難時,我們只求同情和理解,有時我們也會不由自主地快樂,所以也不需害怕悲傷,在眼前這般苦難時刻裡,選擇勢均力敵的敵人與命運,一定是很容易的事。」

Kafiristan是努里斯坦(Nuristan)在歷史上的舊名,位於阿富汗和巴基斯坦交界處興都庫什山南麓,努里斯坦人是獨立的少數族裔,擁有自己的文化、宗教、語言及金髮碧眼的樣貌,一直被當地的穆斯林稱為「異教徒」。信奉社會達爾文主義、階級種族主義的19世紀殖民帝國發明測量人類頭骨的儀器以鑑定他們在世界各地搜集的「野蠻人」與「優秀亞利安人」,德國納粹也據此而堅信努里斯塔尼人是亞利安人的後裔。1893年英國帝國主義的杜蘭線將此地區硬生生畫分為二,分裂普什圖族和努里斯塔尼人於阿富汗和巴基斯坦兩國。1896年雷門大公強迫阿富汗境內的哈扎拉族和努里斯塔尼人改信伊斯蘭遜尼教派,並將Kafiristan改名努里斯坦(Nuristan),意為光明,更加劇努里斯塔尼文化的衰頹。

電影中的辯證思維俯拾皆是,Ella Maillart是瑞士的民族學者,1939年她選擇剛剛離開毒品勒戒所的Annemarie Schwarzenbach作為前往Kafiristan的旅伴,原因是之前的男性旅伴讓她極力抗拒長期旅行可能滋生的情感困擾,但Annemarie充滿獨特魅力的中性風格和才華卻無可避免同時吸引著兩性。Ella Maillart計畫研究Kafiristan族裔,所得到的資源卻是一張19世紀帝國主義的軍事地圖,而且帶著殖民帝國發明的頭骨測量儀器作為研究工具。軍事地圖上的國界線由殖民帝國自行畫定,Ella Maillart卻在每一個國界線處遭到刁難。Ella Maillart認為自己身為女性關注的是人性層面和生活,但充滿優越感的歐洲人卻將Kafiristan的游牧生活解讀為德意志帝國的延伸-不斷征服新的空間,像游牧民族一樣不侷限於某地,以支持納粹德國的亞利安人後裔理論。德裔的Annemarie卻認為她勇於追求愛情-異族愛情才是貼近人性,而Ella Maillart追求的其實是權力。

「為什麼人會誕生在自己都想逃離的時代,政治是毒品嗎?」

「回憶愈來愈困難,我想驅逐那些我不願回憶的往事,我想放逐自己,怎麼放逐都不夠疏離。世上沒有一個地方風到不了,沒有一個地方沒有路通往家鄉。」

Annemarie Schwarzenbach是德國沒落貴族的後裔,她的一生面對著與家庭、密友、納粹、毒品的衝突抗爭。她才華橫溢、著作和遊歷同樣豐富,從小被母親當作男孩和神童撫養長大,一身中性裝扮的她甚至在後半生經常被誤認為年輕男子,她的母親一直刻意將她孤立隔離意圖將她永久留在身邊。她的家人支持極右派與納粹與她的思想悖離也對她造成極大的壓力,1930年代與托馬斯曼(Paul Thomas Mann)一雙兒女的親密情誼讓她開始一段波希米亞冒險生活-酒精、毒品、夜夜笙歌,她的魅力吸引男性、女性、異性戀與同性戀。她的家人對她的施壓,要求她斷絕反納粹的托馬斯曼一家並幫助納粹德國的重建讓她近乎崩潰自殺。

「人要記得一步一步回溯,也許就會找到起點,要激起榮譽心,集中精神,喚起沉睡的城市,要派喇叭手到巴格達…耶路撒冷城牆外。」

「當我開始解讀秘密銘文,解讀軌跡,為我的發現命名時,我似乎失去了對語言的理解,我開始明白我的語言不被理解,我不要觀眾,我的歌將飄走,沒有神諭能回答我,我的獻祭不會有煙昇起,不再有獻祭。不再有祭壇,不再有聖歌。」

電影中的舞台劇風格畫面比比皆是,燈光、剪影、舞台布景似的背景,布萊希特式的大量中景蘊釀出疏離的風格,引導觀眾理性看待Ella Maillart與Annemarie各就自己觀點充分辨証。

就在Ella Maillart與Annemarie Schwarzenbach抵達喀布爾的時刻,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了。她們終究沒有到達Kafiristan,一步之遙的距離,她們的旅途再次分岔開來。Annemarie動身前往土耳其,「回教徒相信客死異鄉是最不幸的」。她在旅程中幾度迷失惶惶找不到出路,最終,她看見了出口,「唯一的出路就是回頭」。